孙一南——不,这个怪物,没有头,整体是一根长条又黑又软。那长在背上的六对触手应该是起到手的作用,分泌着血红色的粘液,甚是恶心。不知道有没有嘴,更不要提有没有眼睛,那个东西爬了过来发出恶心的声音。总之就是恶心到无法形容,活像一个大水蛭。
“这玩意怎么说?”麴义枪指怪物,与此同时疯子们和怪物比之前更加兴奋,已经快突破楼梯间了。
“有一招挡一招!”程明从剑鞘了拔出一束光先发制人,麴义跟上配合程明。
程明觉得孙一南这小子大概是加入了什么邪教他以前跟过墨嘉见过许多妖术,墨嘉就是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传教士。
所以他选择继续用那招,直接将自己的血脉爆发出来,没准可以对付这东西。可最近已经用过了,他一天只能爆一次血。
“不行,这小恶心长的真东西!我都不想碰它!”麴义用了一招破竹(他在劈竹子的时候领悟的)。突然有一只手把住他的肩。
“为主献上血祭。”楼梯间的防线几乎溃败。
“该死,献尼玛祭,把你m杀了!”麴义破口大骂弄死疯子。“这防不住了啊!程明,快用你无敌的大脑想想办法啊!”
不知道是不是否极泰来,不远处听到了枪声!
“围住这个楼!”拘禁院的人来到楼下。
……
“那个孩子说的是这里吗?”李子征和温格迪领着几百号人来到安乐街。
“就是这里,我对这里熟悉的很。”温格迪又说“现在那小鬼说有一个麻烦的东西存在。”
“我们已经派专门的队员过去支援了。”
“谁呀?”
“她可是王牌之一,现在正在清理一楼的怪物。”
………
“捡起来,奋力一搏!”程明从怪物身上把麴义的枪拿下来扔给麴义。
“这怪物怎么回事,跟个老不死一样!”麴义已经领会过这个怪物了,移动缓慢,但六对触手却非常敏捷。即使造成了很大的创伤仍然能以肉眼的速度恢复,同时还会喷出红色的的烟。俩人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已经吧口鼻遮住。
自大灾变以来,人们深知自己与怪物在力量上有着巨大的悬殊,所以猎人诞生之后都是群体狩猎怪物弥补这样的差距。这个怪物几乎要十几个熟练的猎人找到机会弄死,没错,这个情况他一个人把握不住了。
“程明,你看,这个东西下面?”麴义突然被这个大水蛭扑倒,胃里顿时翻腾起胃酸,太恶心了,根本无法形容有多恶心,然后吐了一大口看到了怪物腹部有一个人形肉块(长的像人的肉块)。被类似于筋一样的内脏调在身体里。麴义叫程明来看。
“把它翻过来,我直接一刀看看有没有效果。”程明很少抱着试试看的想法行动,因为踏足未知的东西带来的往往是不能把握的结果,所以大多时候会使处境对自己更加不利,除非你已经觉得自己一直在不利的环境下,这时候不如放手一搏,利用未知带了的便利或者提前嗝屁。
“这东西太沉了,卧槽,放开我!”麴义的腿被触手抓住,程明一刀砍掉,争取把麴义拉出来。可现在的情况是这个怪物越来越大,半个房间充斥着它蠕动的身躯,自己拿它没办法,可人家用触手不断袭击他们 ,还能散发出一种黏黏的肉瘤会爆开十几根触手,有大有小,很是烦人,根本无暇顾及拉麴义,也许怪物都没有刻意去压住麴义,只是毫无理智的生长。
程明冒险拉出麴义 触手也快要袭击到他,麴义用枪拦下一根,可根本无济于事,他们就要死在这里了。
熟悉的紫光闪过,触手被切成碎片掉落在地上。
一个人从天窗跳下就了他们。
“是拘禁院的。总算来帮我们了。”麴义站起来和那个人并肩站着,他感觉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小心,这个东西愈合能力极强,会主动用触手或者真菌攻击。”程明觉得可以了,他可以爆血了,浑身的血液快速流过,呼吸间也有红色的血雾吐出。乌黑的磷闪着光,他要把之前受过的侮辱加倍奉还,让着怪物见识见识他的厉害。
三人同时行动,程明提刀从下往上砍直接把怪物砍飞在空中转一圈。
怪物对于受伤没有什么反应仍然,被打飞后还一动不动的,继续变大,从身体内喷出大量的肉瘤。拘禁院的救没有反应慢了一步没有全部躲掉,有几个粘在了她的头盔上。见识过肉瘤的麴义提前躲到掩体后面,看到那人头盔上的肉瘤,摘下她头盔扔了出去。
“好险,这要是慢一点,神仙难救啊!”麴义看向那个人。愣了一会。
这个人是个女人,有这一头丝绸般的白色短发,红色的眼瞳也异于普通人。
收回思绪,看程明他仍然正面硬刚怪物,肉瘤他也都是硬抗,在一个一个拔下去。
“也许我知道一个弱点!”麴义自言自语道。“程明,把怪物翻过来!”
程明没有听到一样,任由自己的怒火倾泻在怪物身上,虽然很有杀伤力,可对于怪物来说,还不足以引起它的注意,这个怪物也许有一个很重要的目的。
“cnm,程明,你他妈听到没,把这个杂种翻过来。”麴义怒吼道,于此同时,外面的怪物和疯子感应到什么发了疯的一样袭击周围的一切生物甚至包括他们自己。天空中,一道彩色在黑幕中浮动,像是一种生物在游泳,祂的存在仿佛就是一场浩劫,人们心中这样想着,除了那些疯子。
程明的血脉收到了信息,那是来自群星的色彩,灾难的色彩,祂在吞噬人们的精神,祂还没有完全降临,祂要避开另一个伟大存在提前降临。
他听到了麴义的声音。
“啊,给我翻过来!”程明一剑向上劈。怪物短暂的翻了过来,它随时会翻回来,让他们前功尽弃。须臾之间,决定了不能确定的胜负。
果然!麴义心想。那个人形肉块还在那里,如果这是弱点的话,应该就行了吧。
麴义踩在怪物身上,怪物做出来它出现以来最大的动作——蜷缩,并且所有的触手都收了回来攻击麴义。
“快刺!”女人跟了上来从腰间提出灯笼,那些触手减缓了速度但又以更快的速度冲过来。
“什么!”女人震惊的看着那些触手,这速度她不肯能全部防住。
硬接住几个触手,砍断触手,这种速度已经超出大多数猎人的反应了,只能挡住一些用身体硬抗一些。
麴义没有闲着,来回刺中那个人形肉块“这么激动,啊,看来你很在意,啊!看看你还有什么招数!”麴义大喊一嗓,直接把那个人形肉块挑了出来。
“可恶,就差一步,该死的。”肉块含糊不清的艰难的说着话。“去死吧,死吧!”可以听出是孙一南的声音。
这个巨大的水蛭突然爆浆,天上的漂浮的彩色的光渐渐消失。
水蛭里爬出许多小怪物,样子更是猎奇,犹如一个脑浆长着四条腿。虽然小,但三人都富有创伤,麴义甚至已经挥不懂自己的钢枪。
“不行了,要死在这里了吗!”麴义颤颤巍巍的看着怪物,要死了了吗!
“啊!把腰杆挺起来,我们收工回家了!”程明提着剑大杀四方“都到这一步了,为什么要死啊!起来战斗。”
女人拔出一把泛着紫光的西洋剑,算是附和程明。
麴义也不能说些丧气话了,他提起枪,向着怪物的发起新一轮进攻。
…………
“总帅,这次是我的过错,没想到,这个孙一南藏着这么大的阴谋!”中间人在收到温格迪处理完了的消息立刻来到总帅府。
“现在说这些也无济于事,控制住了吗?”总帅李元佐询问道。
“目前难民已经保护起来,正在连夜清理怪物。”
“唉,这次真是几年来最大的灾祸。李斌已经经过治疗已经无碍,麴义和程明问题也不大,但这几天可能醒不过来!”
“回头在大会上邀请所有氏族和他们,我要安抚一下恐慌的情绪。”
“好的!”中间人这次真的有点玩脱了,他只是想把孙一南赶出去背着氏族私吞港口,没想到捅出这么大篓子。他要赶快把事情压下去,准备和氏族抢港口的管理权,虽然是末世,但没有砝码也是活不下去的,自从当了中间人,氏族都想扒他的皮。
还好自己那天去了禁忌追猎事务所问了一个小孩,不然他都来不及提前布置这些。这也给他一个警醒,南方的势力比他想象的在这里扎根更深更多。
………五天后
“哥,我哥他动了!”麴涵雪招呼麴义母亲过来。
麴义挺着疼痛睁开眼睛。
“你叫唤啥!我就听见你在这里叫唤了,安静点。”
“你个小东西,都说了你别干这行了,差点跟你那短命的老爹一样抛下我们,你这小东西,吓死我了,还好,…还好活着回来了!”麴义母亲哭哭啼啼的数落麴义。
“唉,别咒我死,我这还好好的呢!”
“好个什么,你知道你刚进医院是什么样子吗!”麴涵雪一拳捶在麴义腿上。
“你现在是想弄死我吗!”
麴涵雪没有回复,就一直哭。
“麴义,万幸你平安回来。”薛诗竹抱着一束花进门。
“薛诗竹,程明呢?”
“程明先生早就起来回到事务所了。”
“啊,真是九死一声。”
“你还知道!”麴义母亲突然说了一句。
“你喊啥。”麴义不耐烦的说。
“我们都很担心你。”薛诗竹放下花说。“店里冷清的可怕。”薛诗竹背过去摸了摸眼角,庆幸她的祈祷有用。
“好吧,这次确实有点危险,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麴义看着三个女人的样子。“我下次遇到危险绝对不逞强了。”
“不行,你别干了!”麴义母亲开始觉得猎人无非就是赶走变异狼什么的。这次她看见识到了这个行业的危险,她不允许麴义在干下去了。
“我不干,咱们靠什么活!”
“我自己有办法。”
“你说说什么办法,你不知道自己什么样子,靠卖画来治病,拜托,如果那样你比我先进棺材,不,也许咱所有人都用不起棺材。”
正当麴义和他母亲争论时。
“阿姨,您让他去做吧,现实就是这样,大家都要为生活付出代价。”
麴义母亲看了看自己,参加了一个没有前途的工作,丈夫死了,自己还要靠儿子补贴家用和治病,女儿还在上学,自己还让别人放弃,自己就是一个失败的母亲,她什么都帮不了,还要阻止别人为他们付出,但是她宁可活的没有尊严在病痛之中也不想看到麴义隔三差五的出事。但事实上她根本没有扶养两个孩子的能力。
“麴义先生在吗?”一个医生走了进来。“我来看看您的状况。”
“好。”
“恩,不恶心吗?”医生检查麴义是真菌中毒。
“不,感觉很好。”
“抬下腿,让我看看。”
麴义下床走了几步。医生在本上写到病人骨折部分未恶化。
“请把上衣撩起来。”
麴义撩起衣服,自己都没发现有一个大口子,就好像一只壁虎在爬。
医生点点头。
就这样,检查完。
“麴义先生,您差不多没有大碍了,再休息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谢谢您大夫。”
“别谢我,您可是英雄啊,在受灾地区深处战斗的英雄。您能痊愈可是所有人的幸运。”
“过奖了。”寒蝉几句,才知道,总帅赞扬他和程明的事已经被人们传的家喻户晓了。
又过了几天。
“来,我们回家吧!”麴义扶着涵雪踏上了回家的路。这一切就像噩梦一样深刻又转瞬即逝。
………
中间人拜访夫人几天后。
“仙鹤夫人恐怕以后不能行走了!”
“什么!”
“医生说的。”
“唉,这下我们该怎么办啊。”
安乐街的女们谈论以后的事也有的关心夫人。
夫人在远处看着这一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文绍,叫他不要藏着了,我又不会吃了他。”夫人坐在轮椅上让文绍把安乐杰从门缝后叫进来。
“对不起!”
“都说了,我们谁都没有错,看到你只不过想起我的儿子,希望他以后能够快乐健康的成长,像其他人那样上学,能够独立的成长,不要想起这个抛弃她的女人。让他永远快乐普通的成长,即使活的不精彩也要快乐的活下去。”
“看到您我也希望让我的母亲能够接受我,只希望你不要因为我羞愧一生,我没有怨恨她,我相信她绝对是为了我才选择这样做的。不知道我的母亲会不会接受我这么一个小偷小摸的脏小孩为儿子呢。”
“我希望我的孩子不要因为我是一个抛弃他的狠心母亲,希望他知道我当初是抱着多大的决心和不舍抛下他的。希望他还能接受我做他的母亲。”
“妈!”安乐杰抱住了夫人。
“恩!”夫人留下了眼泪,多年的心结终于可以解开了,无论周围人怎么说,他们彼此只会祝福彼此,把所有的美好互相祝福。
“我们回家吧!”安乐杰说“妈。”
“回家,我们的店已经没了!”
“已经有了,只要我们在一起,什么都会有的,现在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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